《如果工具能完全独立移动,我们将不再需要奴隶。》
——阿里斯多德(Aristote)
电子学、控制论、信息学和生物学紧密配合,共同工作,可以在若干年后创造出有能力从事并完成人所做的一切工作的机器人,而且完成得比人更精确、更快速。
新型的电脑,无论是信息储存还是应用所储存的信息方面,已经远远超出人的能力。
现在已经有教学机器了,例如医学院的大学生运用的教学机,它能例举症状,接收学生提出的答复,正确地注释与提问,俨然是一位教师,像真人一样,而且还能轻而易举地把这架电脑与其他仪器连接,就可以测量体温,测试心跳血压,抽取并化验血液、尿样……等等,把一切测试结论自动地放置到病人身上,丝毫不需人的介入,就能完成医学诊治。
既然人们刚刚完成了用电脑来合成人的声音的实践,他们的信息,不需再用打字来传达,而可以象真人一样用声音来正确表达了,所以彼此交流的问题也同样解决了。反过来,这架电脑,能听人家给他讲的话,能回答人家向它提出的问题,诸如对诊断有关的问题,都可以由机器提出,如“我触摸的那个部位,你觉得痛吗?”当感到有很大的压痛时,会说:“请放松些!”这个讲话的声音可能在音质与语气方面比有些医生的不悦耳的令人生厌的发音器官更让人觉得松弛。
人们看到机器人的应用,远远超出在装配流水线上生产汽车,这一切不是科学幻想,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人所做的一切,注意我说的是“一切”,机器完全能做,而且做得更好更快。
在艺术或创造方面也同样如此,人们长期来总认为“艺术与创造”是人得天独厚的领域,而现在已有电脑合成器来介绍他们的作品了,全世界都知道合成音响已越来越广泛地使用在各种演出中,这涉及到一架有这项功能的电脑重新发出各种乐器和人的嗓音的音响,这架电脑可以安排好程序,非常精确地演奏世界上任何交响乐队演奏的巴赫(Bach)或贝多芬(Beethoven)的乐曲。我们设想一下:一个有一百名小提琴手的乐队,那么,这百名小提琴手从来也不可能达到完全的谐调一致,在最快的与最慢的乐手之间始终会有几十分之一秒的差距,而电脑,在重奏这百名提琴手的乐曲时,却能使他们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共同起步,比任何著名指挥家都做得更好。
有些人会说,极短时间的迟缓或存在轻微的犹豫,正是这样或那样的名指挥家的个人风格。在播出节目时,电脑的程序安排,为了体现相同的“个性”风格,也完全可以保存这轻微的犹豫。
电脑合成器的另一优点,就是音响效果比传统的乐器在所使用的演奏厅中凭自然听觉接收到的声音更为纯净。当在录音时,不得不让声音通过话筒,然后再通过扩音器录下或播放时,这种情况尤为明显。合成器能直接放送出几乎完全像在扩音器中送出的清晰的音响,丝毫没有因所在演奏地点形成的听觉缺陷而使音响效果变弱变小。
在国家声响研究中心担任研究工作的合成师约翰•克路德•李西(Jean-ClaudeRisset)这样说:“电脑能实现难弄的分割,其高超的技艺与精确的程度是没有任何极限的,某些复杂的节奏,人演奏时不可能做到完全正确,是个禁区,而某些合成器,利用电脑,解决了演奏时的困难。”在声音方面能做到的,在色彩、形状、香气或滋味方面同样也能这样做。画家画出一根胯骨的曲线只是描出了一条理想中的线,这“理想”中的只
是和其他许许多多可能描出来的线相比较而言的,电脑也能这样做,甚至某些画家所表示出来的自己独特的缺陷,电脑也都能显示出来,例如摩地格利亚尼(Modigliani)作品中的人物都是长头胫的,或如布番(Buffet)总是把垂直线画得最大。同样地,电脑能以巴赫(Bach)的方式演奏乐曲,也能以摩地格利亚尼(Modigliani)的方式描绘图画。
电脑甚至可以发现一种翻阅杂志时根本看不到的文风,发明一种适合公众口味的文风。
“在创造性的进程中,电脑所起的作用还仅仅是个起步,这些进程是大有发展前途的。”这是格勒诺布尔(Grenoble)国立科技大学教授阿尔诺•考夫曼(ArnoldKaufman)说的。他说的这个话,“未来”将直接证实,实际情况会大大超过他的预见。
因此,人们非常了解如果电脑能以专业的成就登陆同样是难度极高的、洞察入微的艺术,那么一切人类活命必不可少的需求它都能做到,也就是说,生活的粮食和精神的粮食他都能提供,由这类机器毫不费力地所完成的产品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生产方式完全机器人化的进程中有个重要的阶段,直截了当地说,就是电脑和机器人的制造,这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并做出极大努力,也有可能在创造有能力的电脑时,它们本身终止了自己的制造,整个计划是由中央电脑提供的,有些类似遗传基因密码,在第一个细胞中包含着已经完全发展了的人的个性特征,这架中央电脑可能在完成了构造它周围的感官和活动的延伸后就停止活动了,正像细胞在生成了手臂、眼睛后就结束活动了。也可能在中央电脑的程序中含有可以自己再生的数据,能生产出具有相同的可能性的其他中央电脑,就像人用生殖器官创造其他人,这被创造的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生殖能力,可以轮到他们做同样的事,样式的保存将是可以自动再生产的电脑的种类的保存。
关于食粮,动力,完成产品的生产方法,全金属材料的电脑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妨碍,对于做家务劳动或直接完成人类居住场所的环境的劳动,全金属材料做成的电脑也不会让人感到讨厌。如果人们能很好地设计和制造“机器人房屋”,可以自己清洗打扫,自动答复房屋所有者的需求,无论是食品计划,还是卫生保健或是娱乐消遣的需求(在房屋主人的声音命令下准备饭餐,适当定量的温水浴,打开想要看的电视频道等等)那样的话,人们更乐于处在具有人的外形的能自己管理自己的机器人服务员的包围之中。
讲到这里就得涉及生物学了。人们由于觉得与金属的实体接触缺少“热度”,所以要创造生物机器人,也
就是说,被造出来的机器人是用有生命的材料构造的,并给它们输入了程序,好使他们能做人们所期望它们做的事。
人们肯定会议论纷纷地说道:谁也没有权利削减聪明的生命实体——奴隶。但电脑本身也是聪明伶俐的“有生命”的实体啊……是不是用有生命的生物材料制成的实体变换了问题?问题在于人们对这种生命材料的合成达到了什么程度。
另一方面,奴隶存在着违反自己意愿被迫劳动的因素,活的生命体在鞭子惩罚的压力下或缺少粮食的压力下劳动。
但输入遗传程序的生物机器人的创造是专为让它听从人的指令去劳动的,因此在任何情况下不可能从它的奴隶身份中解放出来,既然是为此目的而制造的,就不再去设计什么完全自觉自愿地劳动的别的东西,像人一样完全有意愿地吃、喝、睡。
也可能为了明白标志出人与准备了人的形体的生物机器人之间的区别,人们可能会在它们的容貌上安装可以即刻辨认出不同点的东西,或者是一个遗传的十分显眼的标记,或者是一个应当永远佩带的什么物品,例如一根项链,或在它们额头上镶嵌一块小石头。
像电脑一样,这些生物机器人可能被批量生产,可以直接开发,但没有自我再造的能力,也可能通过有性生殖途径或插枝的方法自动再造。
很有可能不直接给予它们太过于像人一样的外表,以便能毫无障碍地跨越清教徒似的反奴隶主义的心理学暗礁,看到长着狗头的奴隶总比看到长着人头的奴隶少冒火些……如果奴隶长相像阿兰•德隆(AlainDelon)或布里吉特•巴尔道(BrigitteBardot)就乐于与他们并肩而行,那恐怕也会留下不少问题。